夏朝传说第二百七十二章
夏朝传说第二百七十二章,凸冉成功地处置了李琦和其之后,朝廷的主政大权完全地回到他们这些人手里,因为芒不大管政事,其实就是傀儡,这个局面和槐临死时候的安排是吻合的。虽然他知道芒内心里是舍不得失去李琦的,但是面对暗杀玉泉真人的罪恶,如果芒再进行包庇,等于是对神氏的侮辱,因此相比于失去李琦,他更害怕失去神的信任,只能同意凸冉的意见,处死李琦。如此一来,芒的身边等于没有了亲信大臣,即使对于凸冉等人不信任,也是没有办法不用了。
但是凸冉是聪明的,绝对不会得意忘形,把芒逼到墙角,他的做法是凡是大事必须请教芒,让他感觉自己的存在,这样一来,即使芒心理有不满,不满却发泄不出来,自然也就不会影响朝廷的工作。凸冉如此地平衡君臣两方面的关系,当然是在走钢丝,但是他别无选择,因为他不可能做个叛贼,取芒而代之。既然要做忠臣,名义上,凸冉就需要芒来撑门面,所以对芒的尊重是必须的。把握好这种关系,搞好君臣平衡是需要极高的情商和处事的谋略,幸亏凸冉有这个能力。在努力恢复和芒关系的时候,凸冉一次次地利用了玉泉真人,李琦死后,为了排解芒对神氏的信仰渴望,不止一次地陪同芒进入玉泉山拜见真人,听玉泉真人讲道学,讲修炼成仙的道理,因为玉泉真人对于凡人可以修炼成仙是深信不疑的,因此在讲道的时候,所举例子有说服力。
对于凸冉这个做法,芒是满意的,渐渐地,李琦走后留下的空间就被凸冉取代了。凸冉为了平复芒对他们这些正直大臣的心理障碍,花费精力,心力是巨大的,因而对于朝廷的政务工作忽视了不少,这在他来说是值得的,因为他明白,君臣不和,不信任,后果是及其严重的,对于国家造成的损失是灾难性的,这个是大前提,因此和这个大前提有冲突的地方必须让路。只是他的行为却遭到屈完等人的强烈不满,他们认为,作为朝廷大臣的核心人物,不把心思用在治理国事上,而是围绕一个半仙,半人的君王打转转,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任。
凸冉当然知道他们没有理解自己的深刻用意,但是并没有能力说服他们,因为这里涉及到为人处事的方法,谁先谁后的问题。在他们看来,所有的事情都是朝廷和民众的利益为先,这样国家才会平和昌盛,从道理上来说,屈完他们的见解是正确的,古往今来多数忠臣都是按照这个原则在做事,但是他们始终没有看明白一点:那就是,作为家天下的代表人物,大王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其实超过了所有人的喜怒哀乐,如果大王不高兴就会山摇地动,除了大王,没有任何人有这种力量,因此整个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,君王一个人的好坏,决定了这个国家的好坏,问题是你是臣下,没有能力改变君王的好坏,当然也不能逆势而动,除非你本人想做叛臣,那么另外一个结果也不会很好。因此以大王为中心做事情是必须的。
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,凸冉只能让屈完他们不高兴,而尽可能地让芒舒服。在这个总原则下做事,天下太平,凸冉就是这样干的,这是一种远远超越技术官僚能力的才干,在朝廷重臣之中,只有凸冉有这个能力。
但是上苍似乎看不上芒在君位而不谋君事的行为,因此要夺走芒身边治理朝政的定海神针,在凸冉没有搬走最后一块绊脚石——益的时候,一场暴病袭来,居然夺走了凸冉的生命,这不仅是芒个人的损失,也是整个大夏国的损失,因为从此之后,直到芒死去,朝廷再也找不到凸冉这样出色的政治家。如果上苍不让凸冉过早死亡,即使芒再平庸,大夏朝也不会急速走下坡路,以至于到芒死去的前期,大夏国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四分五裂的状态。因为凸冉一个人既可以做君王不能做的事情,又可以领袖群臣,让朝廷这部机器运转自如,没有了凸冉的朝廷,就像一艘行驶在大海当中的巨轮,舵突然失灵了。
凸冉临终的时候,举荐了费玉清代替自己的位置,芒勉强同意了。费玉清在治理国家政事方面的才干不亚于凸冉,但是在处理人际关系,尤其是处理和君王关系的能力上,照比凸冉差远了,这主要是出于认识上的差距。在他的心理,朝廷是芒一家的,他们这些大臣都是在为芒服务,道理没有错,问题是吗,每个大王的政治和人生目标是不同的。槐做大王的时候,把国家昌盛,民众幸福安宁当做唯一的指标,因此手下的大臣只要能够为这个指标服务,就是一等一的大臣,就会得到他全心全意地支持和信任。但是芒的政治指标是模糊的,只要大夏国存在,他能够坐在大王的位置上,其余的是不大关注的,因为他没有政治野心,至于在人生生活指标上,他的目标是有一天得道升天,因此为了这个目标,一切和神氏有关系的行为就是他生活的必需,所以对于祭祀,拜神,遇到事情求助于神氏就成为他生活的全部,对于神的过度迷信,使他轻视人的功能,因此一个大臣在处理国事上有多大的才干并不是他愿意关注的,他更愿意关注的,是这个大臣是不是和他一样,虔诚地信神。凸冉活着的时候是能够看明白芒的特点的,因此尽管他不信神,但是在芒面前的时候,总是做出对神毕恭毕敬的姿态,芒后来的感觉就是凸冉越来越靠近自己了,虽然不时也有被凸冉捆绑的感觉,但是并没有觉得不可接受。
费玉清不屑于这样做,或者是没有认识到这样做的必要性,因此在他执掌权利之后,面见芒的时候,总是谈朝廷的政事,而这恰恰是芒不感兴趣的。当芒不厌其烦地去祭祀,拜神,花费国库钱财去修造越来越多寺庙的时候,两个人的冲突就不可避免了,因为费玉清从骨子里对神不感冒,他遇到朝政困难的时候,解决的方式是靠身边的大臣,而不会去求教于神。这样一来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发生碰撞是必然的。
本来,凸冉刚刚去世的时候,芒是悲伤的,感觉很多要做的事情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了,从精神到身体都有劳累的感觉。但是一段时间之后的某一天,芒突然发现,没有了凸冉自己可以做,而且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,权利欲望的进入和实施,让芒有了另外一种成就感,这种成就感带来的,就是精神上的放松,凸冉在的时候,做某些事情的时候,他会去想丞相会怎么认为,现在这种负担没有了,只要他愿意,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。例如祭祀拜神,凸冉在的时候虽然不去阻挡,但是在程式上力求简单,在花费上力求节约。很多时候芒心理是不舒服的,因为芒心理认为,对神的敬仰,崇拜虽然体现在精神上的虔诚,但是这种精神上的虔诚是需要用物资形式去表现的,如果对神祭拜的时候不够大方,神不会高兴,只是因为凸冉的存在,这种意识受到了压制,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,自己想怎么办就可以怎么办,也不用去想别人会怎么去想。
芒的这种认识的转变,自然就导致了他更多地去进行拜神,祭祀活动,因为这个时候,正是他显示王权的时候,每一次祭祀,拜神,朝廷重臣是必须参加的,这是祖上的规定。如此一来首先让费玉清反感,越来越觉得芒是个昏君。为了拜神,朝廷大臣只能放着很多国家大事不管,去庙里浪费时间,浪费钱财,因为芒的祭品规格越来越高,例如直接把牛羊搬上供桌,而朝廷过去的法律明文规定,随便杀死牛是要受到惩处的。牛做为主要的运输和耕地工具是受朝廷法律保护的。就因为祭祀的频繁,市面上的牛,价格越来越高,当然,很多和祭祀拜神有关的物资也在涨价,闹得百姓叫苦连天。但是芒是不会管这些的,商家的苦更不是他想关心的,因为到目前为止,所有商家的行为都是个人行为,商人作为一个行业,一个阶层的整体还没有受到朝廷的认可,朝廷法律也没有对他们的行业进行保护的条文,所以受到轻视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费玉清作为直接管理朝政的官员,芒可以不关心有关民生的某些事情,他却必须关心,因为这是他的职责。他不能允许很多时候大臣们不去做该做的事情,而是跟从大王去庙堂祭拜,卜卦,也不能允许市场因为芒的过多祭拜行为造成某些物资的短缺和涨价,因此就屡屡对芒提出建议。芒当然不会听从,因为在芒的心理,费玉清不是凸冉,没有凸冉的分量。时间长了就不是能不能听从的事情,而是感到厌烦了,希望耳根清净。当这种意识越来越强烈的时候,权利重新洗牌就不可避免了,因为芒需要绝对服从自己指挥的大臣,而不是费玉清,屈完,利民这些脑后有“反骨”的大臣。因此怀念李琦,其等人就是必然的,那么重新寻找李琦这样的人物就提到了日程上。
自古以来君臣矛盾的加剧,必然给某些野心家提供上位机会,这是古往今来官场常见的现象。这就是为什么盛世的时候奸臣无所作为,忠臣能够大展宏图的根本原因。反过来,衰世的时候奸臣大行其道,忠臣往往枉死或者遭到贬黜。
凸冉如果不是突然死去,会拔掉朝廷奸臣中,最后一个重要的钉子——益。说到益的野心,一点不亚于李琦,但其狡猾的程度却远远超过其。相比于其的嚣张跋扈,益在很多时候是收敛的,做非法事情的时候,益也从来不让自己的手上沾满血腥,因此在李琦,其,都因为雇佣杀手落得一败涂地的窘境,益却全身而退,能够审时度势。当他看见凸冉是他不能匹敌的对手,在李琦等人出事之后,选择了隐退,不再参与官场之争,尽管如此,凸冉活着时候也不准备放过他,因为凸冉知道,这是个危险的对手,可是老天爷不给凸冉机会,让他早早离开了世界。
看见凸冉不再了,益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,开始秘谋复出,他的复出方法简单而有效,就是加强和芒的联系,因为他知道,芒失去了李琦之后是孤独的,需要有自己信任的人为他做事,甚至出谋划策。益就和李琦一样,打起了神的招牌,只要进宫,就和芒谈论有关神的题目。感觉孤单的芒,此刻正处在饥不择食的时候,当然乐于接受,因此益就又一次走进了芒的视野之中。
二
如果这个时候,费玉清他们能够认清局势,缓和和芒之间的关系,优势还是明显的,因为朝廷的主要重臣都站在他们一方,而更多的大臣因为他们一心为国家,为朝廷做事,个人品德又无可挑剔,主动围绕在他们身边,朝堂上正气占据了绝对主流,芒对这一点是知道的,虽然芒是大王,也不可能冒着开罪绝大部分大臣的风险和费玉清他们开战,只要费玉清他们放低姿态,适当地迎合芒对神氏崇拜的需要,芒是会接受的。可惜,过于认真,执著的性格造成了他们看不惯芒的所作所为,不肯苟同,费玉清不明白,适当的妥协是官场生存的必要手段之一,有时候退就是进,这一点照比凸冉差多了。
那么作为大王的芒,如果他是个圣明的君主,遇到这种情况,为了朝廷大局,他会主动妥协的,最后达到和大臣之间的**。可是芒离圣明君主的距离实在遥远,一脑门子都是个人私利,当然不可能做出退让的举动。问题是,他的手里又掌握着绝对权利,既然大臣不肯臣服,只能去找愿意臣服自己的大臣,这个时候益的出现非常关键。因为益本身是自己的小叔,王家血脉,这个身份够用了,更主要的是,在大王心理,程度不同的都会认定。出生在王族里的人是自己人,用自己人做家里的事情是理所应该的。何况益虽然是自己的长辈,但是对自己一向谦恭,那么就应该启用这样的人。
世界上的道理有时候就是这样,只要符合自己的需要,就成为了理论根据。芒既然这样想,益又全力钻营,双方自然是一拍即合。于是芒第一道旨意下达之后,益就成为了右丞相,因为左丞相是费玉清。
在朝廷上,右丞相这个位置多多少少有些鸡肋,因为朝廷政事的主要权利在左丞相手里,下面主管部门也都有相应的主官,主官们有疑难的事情不会找右丞相,只会找左丞相,因此费玉清他们并没有对益的出山引起重视,也不知道是芒要朝廷权利转移做出的第一步做出的安排。因为这个右丞相有一个权利,可以举荐人做大臣,当然,批复的权利在芒。既然是芒把益安排在这个位置上的,他举荐的人芒当然会批复,不会拒绝,如此一来,大臣们就不敢小看益了。在官场上,人事权利一向被誉为第一权利,然后才是财权。事情到了这会,费玉清知道自己犯了大错。益拥有了举荐权利,而又每次必中,给朝堂传递的信号是危险的,因为做官的人,多数都有看政治风向的本事,对于权利动向的变动,无不敏感。别说益是右相,他就是个扫地的杂役,如果在大王面前说话好使,那么多数官员也只能对他阿谀奉承。
后来费玉清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当然不会任由发展,因此当益又一次举荐王族子弟担任官员,费玉清就进宫面见大王进行阻止。从公共角度说,费玉清的反对绝对占理,不管益举荐的这个人是不是称职。因为任何一个朝廷的官场官员编制都是有严格规定的。首先官员享受的是朝廷俸禄,如果你做了官,就等于捧上了金饭碗,经济上有了保障,名誉上高高在上,可以说是好处多多,但是就朝廷治理来说,官员多少却是需要科学论证的,官员太少许多事情忙不过来,会影响朝廷的办事效率,官员多就更糟糕,不但会让朝廷背上沉重的经济负担,工作效率也会非常低,这就是百姓说的,龙多旱的道理,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看的比干的多,捣乱的比干活的多,朝廷内部就纷争不止,拉帮结派成风,如此一来,朝廷工作就谈不上效率了。因此中国历史上,只要是兴盛王朝都把官员数量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,因为官员少,能够吃上官饭的官员自然珍惜自己的职位,他们明白,必须努力工作,否则在他们后面,排着长队的人们正等着替补呢?
费玉清感觉自己有理,就拿着这个说辞去找芒,试图阻止益的举荐,却没有想到已经对他厌烦至极的芒,怎么可能听进道理一类的东西?因此芒告诉费玉清。“国库有钱,朝廷不穷,不差多增加几个人的饭碗。”
芒的话在告诉费玉清,多几个人吃俸禄是很小的事情,因为朝廷不穷,何况益举荐的人是王族子弟。
费玉清当然不会退让,就告诉芒。增加官员不仅仅是增加朝廷财政支出的问题,更主要的是:朝廷工作一共就这些,现有的官员已经够用了,如果增加了官员,一个人的工作以后要两个人去做,最后的结果就是推诿扯皮,谁也不去做。费玉清又告诉芒。益担任右丞相之后,正经的工作一样没有做,卖力干的事情就是举荐官员,摆明了是为了收买人心,拉帮结派。
芒就让费玉清拿出证据,费玉清到被弄个脖子粗脸红,因为即使会发生那种事情也是以后的事,因为现在益就是这样想,也没有能力这样做,他的翅膀还不够硬。
“大王,臣说的是以后。”费玉清被气坏了,看见这种**裸地包庇,芒并不觉得羞愧,这哪里是做大王应该干的事情。
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,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要过早预言,这不利于大臣之间的团结。你是首辅,要有容人的雅量。再说了,益是孤王的亲叔叔。”后面这句话是在说,你这不是打益的脸,是在打孤的脸,直接将自己和益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捆绑。
费玉清又不傻,面对这样**裸的表白,芒等于在告诉费玉清,益的事情你不要管,举荐官员不过是多几个人吃饭而已,没有什么了不起的。事情弄到这会,明显出现了君臣顶牛,如果费玉清聪明一些,就应该主动退让,因为芒是大王,大夏国是他的天下。事情也就结束了,不至于弄的不可收拾。但是贵族出身的费玉清出道以来,一直顺风顺水,义气昂扬,内心是高傲的。这件事又明摆着芒是非不分,以私废公,他是为了维护朝廷的法纪,是帮助芒在工作,芒却在拆自家的台,哪里能够忍受窝囊气?因此就负气而去,回去后对屈完利民等主要官员说了,他们两个本来就火爆脾气,看见一心为朝廷工作反而遭到大王的猜忌,冷落,就异口同声地大骂芒是昏君,建议一块辞职,不伺候昏君了。
其实作为掌舵的费玉清,这个时候不应该被情绪左右,因为他们都辞职了,朝廷就可能变成奸人的朝廷,国家就会走下坡路,为了国家,民众的利益,该忍受的还是应该忍受,费玉清没有这样做,反而同意了两个人的观点,过后又联络了一些大臣,用辞职要挟芒。他们却不知道,芒早就对他们的不听话不满,只是因为他们本身没有什么过失,不能撤换就是,现在他们主动辞职,责任就不再自己身上了,因此芒就批准了,因为在芒看来,离开谁地球都转,大夏国缺少什么,也不会缺少愿意做官的。
就这样,益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失去的权利,顺利地执掌了朝廷大权。既然自己有权了,首先要做的,就是清除不听招呼的正派人士,因为这些官员都是凸冉在的时候留下的,不可能和他一个鼻孔出气,拿掉他们,换上自己的死党,朝廷的真正权利就落在了自己手里。这个政变过程在凸冉死后,几年内就完成了,益成为真正的胜利者,芒也高兴,因为耳朵边清静了,再也没有官员敢于和他对抗了,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,这一直是他理性中的朝廷。
一个国家,兴旺起来需要几代人的努力,现在的朝廷从少康算起,到季柕和槐,经过三代帝王的努力,已经将一个残破不全,民生凋敝,国库空虚的国家,变成强盛,富裕的国家,只是把强盛的国家毁掉,一代大王就够了,芒正好就是这样的大王。
益主政之后,为了把芒拴在神的世界里,少让他过问朝政,就像他举荐了叫黑熊的人做大巫师,这个人本来就是李琦的大弟子,算是巫师行业里科班出身的,其装神弄鬼的本事甚至高于他的师傅李琦,因此芒第一次看见他,和他谈话之后就喜欢上了他,从此芒就不再孤单了,当然就很少过问朝政了。
人们常说,忠臣和奸臣主政最大的不同就是为多数人服务还是为少数人服务,是以公为主要服务对象,还是以私为主要服务对象。奸臣也不想把朝廷搞垮,因为有了朝廷这个舞台,他们才可能耀武扬威,获取最大的个人利益。既然他们也不想把朝廷搞垮,为什么凡是昏君庸君奸臣当道,朝廷一定昏寐,国家一定堕落甚至灭亡。这是因为只要公益和私益发生冲突,奸臣就会毫不犹豫丢掉公利,而私利是个无底洞,久而久之,再富有的朝廷也架不住老鼠成天挖洞,偷盗,因此最后只能是沦落或者灭亡。
益主政十年后的朝廷,和凸冉主政时期的兴盛朝廷不可同日而语了。首先,因为益奉行卖国卖官的用人策略,只要有银子,什么样的流氓阿飞都可以吃皇粮,如此一来,朝廷的官员队伍在急剧膨胀,十年后,官员人数增加了十倍,朝廷的财政开资入不敷出。为了增加朝廷收入,益就只能不断地增加土地赋税,商人赋税,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恶性循环,导致更多的城市贫民破产,最后只能加入到大奴隶主,大贵族家里充当家奴。而商人的破产直接导致的市场萧条,税收减少,如此一来,国库只能更加空虚。当然,于此相对应的是,益个人财产增加了一百多倍,官员财产都大幅增加。季柕和槐两任大王,花费巨大精力整顿的吏治毁于一旦,贪官污吏遍地都是,因为贪官污吏加紧盘剥百姓和商人,自然就造成大量的流民无家可归,除了卖身做奴隶的,更有相当一部分人进入了山林,做了土匪。
另外一个奇观就是,大大小小的庙宇变得星罗棋布,信仰鬼神的人数成几何数的增加,当人们贫穷,食不果腹的时候,自己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,当然要祈求上苍的眷顾,加上芒本身的大力推广,不惜拿出更多的朝廷财富去建庙宇,信神的徒众只会越来越多,因此大夏国就出现了一种奇观:市场上做生意的,多数人都在出售敬神需要的神像等物品,因为朝廷规定,卖这类东西不上税,他们的税赋就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做别的生意人身上,这就导致了京城的物价越来越高,正经生意人只能逃离京城,因为活不下去,又不愿意卖身为奴的贫民只能逃离京城。
